微微

Lilium 【序】

先随便写个开头,晗司主,ALL司辅

lilium:拉丁语的人类

全文冲呀,微微

 



郑开司在浑噩的光线里看到大片大片的锗红的颜色,就好像谁突然把那些无机质的颜料一股脑的倾倒在他眼前,然后氤氲成黄昏柔软温柔的色泽,让此刻的他可以全身心的浸泡在其中,像一个享受着美景的安静的幽魂睁着眼睛无动于衷。

 

有节奏的口哨声若有若无的沿着空气划过耳畔,他害怕的把遮挡着眼睛的手终于拿开,才发现这里依旧是他的家,除了桌上生日蛋糕和美味佳肴散发的逐渐冰冷的香气外,只有他的父母不在了。
郑开司隔着朦胧的泪眼抬起头,意外的发现有一个孩子正坐在原本属于他的椅子上,看到他望着自己,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甚至眯起眼睛轻轻的朝他笑了笑。
“今天是你的生日吗?”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少年一只手撑在下巴边,柔声开口,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对方都是一个家教良好相貌俊逸的世家少爷。
和郑开司自己太不一样了,他忍不住搓了搓汗湿的手心,委屈的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
少年撑住桌沿修长手指捏着叉子剜下了一小块蛋糕放到盘子中,然后走到了郑开司面前,有些虔诚的蹲下身仰头望着他。
“不许个愿望吗?”
“……”郑开司茫然的摇了下头,然后突然之间他才有些恍然的又朝后面看去。
他的父母呢,刚才那些闯进来的陌生人把……
“嘘。”
少年摸着他惊惶的印着泪痕的脸颊,似乎还是对开司眼睛里闪烁的畏惧更感兴趣一样抿唇看了一阵。
“……你是谁?你们……”
开司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后,才觉得眼前的一切都空落落的失去了方向。原来他一直在下坠,在这个八岁的噩梦里不断不断的徘徊下坠,像一个永远等不到结局的可怜虫。
不!
他认识这个少年?
“你可能会记住我也可能会彻底忘了我。”少年微笑的模样莫名沾染了一丝惆怅,“不过我始终希望你不要忘记。”
“我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
那些话语像落入海底的雨滴,细碎的过于渺小,但开司还是在对方转身前猛地伸出手去拉住了对方的衣袖。
敞开的客厅的大门外那些沉重的脚步声依旧在耳边萦绕,顺着陌生少年雅致的侧颜看过的一刹,郑开司才发现那些可怕的黑衣人还像一群雕塑伫立在外面,让他瞬时又瘫软在地。
“Jabber,过来。我们该走了。”
阴森的男人声音像是彻底粉碎他这个幻想世界的刽子手,一下子使得郑开司的大脑又冲动的运转起来,一切都好像要爆炸一样彼此倾轧纠缠。
老旧的电视机里小丑的台词莫名冷漠的重复开,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融入了窗外的黑暗。


“唔……”
郑开司终于赶到了肩膀传来的一丝钝痛,然后惶然睁开的视野被一些清晨刺眼的光线打乱,他清醒过后反射性的锤了捶有些僵硬的肩膀。
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病人和医生的窃窃私语声,母亲平和的躺在床上的苍老的容颜。
可是他在哪里……
郑开司又不确认这一切究竟还是不是自己的梦了,他疲惫的站起身来用冷水洗了把脸,等到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却发现母亲边上的床头柜上多了一大束芬芳艳丽的玫瑰花。
他疑惑的四处打量了一番,他和母亲这么多年的煎熬以来早已没了什么探病的亲戚,除了青梅竹马和那个已经好久没见着的发小外,绝对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刚才有人来过?”郑开司迟疑的指了指那束花,朝旁边的病友询问了一句。
“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的,开司,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有钱老板了?”
他垂头翻着花束里的黑色卡片,皱着眉头半天没吭声。
Beatus vir qui suffert tentationem
写的什么鬼东西看都看不懂,郑开司嗤笑一声把卡丢进垃圾箱。
但是一刹那他的脑子又混沌了。
太阳穴边上传来的刺痛让开司不由紧紧捂住头瘫软在地上。


他不是在病房吗……为什么穿过通廊的冷风能径直的吹过后颈,仿佛钻入每一寸皮肤像数不尽的细针一样折磨着自己。
口哨声,脚步声,铁拐杖重重坠地的碰撞浊音。


郑开司这才想起来,他那天在医院里又见到了那些人,原来八岁那年生日令他毛骨悚然的口哨声的源头在那一刻似乎真相大白。

“Interesting,Just like your father。”
“混蛋!”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安藤机械的朝他举起那枚熟悉的麻醉枪。


“睡美人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呢?”
血一般艳丽的黄昏的微光像翻滚的潮水紧紧包裹着躯体,那些水流的触感即使在梦境里也让开司觉得冰冷不适,可他还无法睁开眼睛,他被困在那张茧里,却开始能聆听外界的细微声音,比如这一刻,他听到一个磁性好听的嗓音,像是满怀温柔体贴的情人,正靠在耳边潺潺叙述。

“MR.JABBER,他的身体素质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好,或许不会苏醒了。”
安藤刻板的回答声回荡在船底这块实验舱间,只是这样的答案似乎让另一人并没有太多波动。
被称为JABBER的男子发色和眸色都是黑色的,显然是和郑开司并无太大不同的东方人,但他的五官却是棱角深刻分明英俊从容,身形高大穿着一套淡蓝西服,静静的伫立在那儿也能让人感受到几分压迫的气质。

“他很快就会醒了。”
JABBER看着浮在柔黄色的水液里的年轻人,手指轻柔的隔着冷质的玻璃抚过青年卷翘的睫毛和柔粉的唇瓣,一寸寸的下滑至郑开司全身,眸子里留恋的目光却像是径直触碰到那全部柔软的肌理,再深入不断的侵犯下去。

沉睡着人的指尖终于微微颤动了几分。


-待续-
某歌词里的
Beatus vir qui suffert tentationem:经历试炼的人得到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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